一种在依然荒昧、原始背景下的女性化存在——这便是隋唐之前便已确定的海南岛形象。此后,中国在无穷无尽的民族纷争中走过千百年血腥残杀的路径,但在海南岛却依然平静。
这一切,使我想到带有母性美的淳朴村妇。于是,我们也就触及到了有关海南岛的一种拟人化的气质。苏东坡用那样神秘的语气说,“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也该被人们领悟了。老诗人不经意地遇上了一种柔丽平和、崇高自然的女性文明。
我们所说的女性文明,是一种文化哲学的象征说法,与老子“贵柔守慈”的主张有点关系。老子说,养育万物的母性文明是绵绵不断的,有时好象若有若无,需要时却用之不尽。他又说,这种文明不管多么雄刚都保持着一种温柔的女性态,虽然不见得多么机智却能固守寻常道义,纯真如婴儿,宽容如溪谷,外部名声欠佳不去管它,内心有点糊涂也不在乎,只见,清清浊浊的水流向自己归住。
为进一步了解海南女性文化在海南岛的影响力,笔者特意走访了海南师范大学对外汉语教学中心王裕秋主任,他说,海南历史上的女性文明在整个中华文明中引人注目,并传为佳话:南北朝时的冼夫人指挥若定,威镇海天,使海南与大陆建立起和睦亲善的关系;宋元更代时的黄道婆,从海南黎族姊妹的手中掌握了棉纺织的技术,结果使一种新的纺织品“松郡棉布、衣被天下”;二十世纪战乱中活跃在中国舞台上的宋氏姊妹,对政局产生了重大影响,她们仪态万方的姿容,成为海南女性的象征;“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红色娘子军在海南革命斗争中发挥了独特的作用。海南的华侨中流传这样一句话: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中国人。
笔者也从余秋雨先生的大文化背景的叙述中隐约可以感觉到他特别重视海南历史中的女性文明和家园文明。我认为这是海南的灵魂。
这并不是胡乱臆断。你看不管这座岛的实际年龄是多少,正儿八经把它纳入中华文明的是那位叫洗夫人的女性;海南岛对整个中国的各种贡献中,最大的一项是由另一位叫黄道婆的女性完成的;直到现在,还出了三位海南籍的姐妹名播远近。使我深感惊讶的是,这些女性几乎都产生在乱世,洗夫人出生在南北朝时代,黄道婆来往与宋元两代更替期,宋氏三姐妹则活跃于二十世纪的乱战中,越是乱世越需要女性,因此也总是在乱世,海南岛一次次对整个中国发挥着独特的功能。
正因为有了海南岛的女性文化的依托,所以就很自然地派生出了家园文明。苏东坡、李光他们泪涔涔的来了,遇到了家园文明,很快就破涕为笑;海瑞、邱浚他们气昂昂地走了,放不下家园文明,终于乐极生悲。海南籍华侨闯荡四海,在所有的华侨中他们可能是乡土意识最浓的一群,也是由于这种家园文明。嫣然一笑,天涯便成家乡。嫣然一笑,女性的笑,家园的笑,海南的笑,问号便成了句号。
是的,如果真正去了解海南的文化,我们发现,那是极为显著的女性文化特点。纵看海南的历史,世人所知的名人,大多都是女性。
隋唐之前,历代王朝屡次想征服海南,都因为其地理及气候条件而屡遭惨败。而让历代君王不可思议的是,最终征服海南的,竟然是一位女性,她就是冼夫人。
我们不能忘记的是,正是这样一位女性,用她独特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海南,将海南决定性地纳入了中国版图。正是这样一位女性,用她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使几千年后的今天,许多学者与文人,仍念念不忘,研究探索。
而影响中国纺织业发展的黄道婆,就是在海南岛黎族姐妹的传授下学会了精深高妙的纺织技术,在她返回大陆后,将这种先进技术发扬光大,成为中国历史上举足轻重的纺织改革家。从这个角度说,是海南黎族女子,影响和促进了中国的纺织业。
到了近代,中国革命史上的红色娘子军,出自海南琼海,影响中国近代历史的宋氏三姐妹,祖籍海南文昌……这些女性都是让海南人推崇和传扬的骄傲,而孕育产生她们的,是海南岛,是海南独特的风俗人情。
海南的女子,至少我认为在中国可以说是最为勤劳与坚韧的。在走访过程中一70来岁的前辈对笔者说,至今海南本地人中还流传着这样的风俗:当地的女子一旦和一个男子相爱,女子就可以到男方家中同居,直至女子怀孕,才会论及婚嫁。在出嫁之后,如果丈夫有能力外出挣钱养家,那么这个女子是极为幸运的。如果丈夫无力或无心养家,那这个女子必须要担负起养家的重担,下地种田或是外出做生意。赚来的钱,必须要交给丈夫,由他来支配。所以,去过海南的人都会发现,在这个岛上,挑担做生意的,农田中劳作耕地的,大都是女子。那么,男人在哪里?一部分,出岛经商,另一部分,在茶楼中喝茶聊天。与江南人相比,海南女子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她们只是默默接受容忍着一切,仿佛一切理所当然。而这种性格特征,潜移默化而又毫无疑义地注定了海南人超常的包容性。
那么,如何用一种相对比较科学的眼光去审视海南的女性文化?如何全面地去理解海南女性文化的本质以及如何看待海南女性文化的巨大变迁?本文就海南女性文化的渊源及现状问题提出一些基本的个性观点以及提供一些确切存在的独特现象的调查结果。
一、海南女性文化的渊源
(一)古代海南原著民女性地位初探生活在海南岛的女性很幸福,生活在古代海南岛的土著女性尤其幸福。
这个句式很老套,但这句话所说的却是实情。
幸福是相对的,所谓海南古代土著女性幸福,也是相对中原妇女而言。
在很长的历史时期里,中国妇女深受道学礼教的桎梏,头顶三座大山(即“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尤其是宋代朱程理学盛行之际,女子的地位和生存更是被扭曲成一种极端的状态。
与内地的妇女相比,海南古代土著女性就幸运多了。只是这种幸运的女性生活很少为外人所了解,更少被现代人所了解。这种光芒的尘封,对我们正确认知海南历史,尤其是认知海南古代女性在海南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都是一种缺憾。
岛外的人们很少了解海南古代土著女性过去和历史,一部《红色娘子军》的电影,使人们牢牢记住那个与木偶丈夫生活的女子,也因此留下海南岛女子很不幸的深刻印象。
但是,人们忽略了一点,这就是同样是这部电影,记述了一支中国历史上很少见的女子队伍。 现在,我们不妨问一句,为什么海南岛上会成立了一支女性队伍?
其实,这与历史上海南女性社会地位不逊于男性有直接关系。在古代,海南土著女性没有大陆女性诸多约束,生活相对自由,无论在家庭和社会生活中,都有着较高的地位,起码,中国传统礼教下的女性悲剧很少在这座海岛上上演,而是在漫长的封建礼教社会中,活出了另一种姿态和风采。
下面,我们不妨简略地从古代海南土著女性的恋爱、婚姻和社会生活的状况,由此来判断海南古代土著女性的地位。
在现代人看来,封建礼教下女性最大的悲剧就在于没有自主的爱情,梁祝的悲剧之所以感动着历代的男男女女,就在于其悲剧意义的广泛性。
值得庆幸的是,海南土著女性是个例外。
说到海南女性土著爱情自主,就要说到“放寮”。“寮”是寮房,是黎族未婚女子的住处,也是有情人对歌、玩乐和幽会的场所。寮房中的对歌、玩乐和幽会是黎族男女青年交流感情,进行自由恋爱的主要形式之一。有民俗家对“放寮”习俗进行考察,认为海南土著可以还存留着母氏公社时期以女子为中心的对偶婚姻的痕迹。
放寮对土著女性来说,意义重大,因为这表明她们可以自己选择夫婿,也反映了海南原著民女性在性观念上的轻松和开放程度。这在古代社会是罕见的异数。
过去,有“女贞妇淫”或“妇贞女淫”之说,这都是出自道学家之口,用来贬毁少数民族女性的邪说,不值得理论。事实上,不同民族的女性在婚前婚后相对宽松是不争的史实。现在看来,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的宽松,都还有一段时间是可以相对自主和自由,而中原妇女婚前婚后都没有一丝自由,且在封建道学的逼迫下,到了宋代日渐步入极端的境况,女性被规范成“笑不露齿,行不动裙”,一生被规范为“三从四德”,典型的案例是,在宋代,一个女子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拽了下胳膊,竟要自断臂膀来证明自己的贞节。与之相比,海南古代女性真的值得庆幸。
婚前海南土著女性的自由,表现了海南女性地位传承了原始社会以女性为中心的生活模式,使得海南古代女性没有像内地女性那样受到儒家学说约束,以及宋代盛行一时的朱程理学的桎梏。
晋•陈寿撰《三国志•吴志•薛综传》载:“珠崖嫁娶皆须八月,引户人民集会之时,男女自相可适,乃为夫妻,父母不能止。”在封建礼教社会里,男女婚嫁必须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海南原著民这种自主择婚,尤其显得难能可贵。只是这种在今天看起来是人类文明进步的行为,却在相当长的历史过程中,一直被道学者所诋毁。
古代海南土著女性婚前自主选择夫婿,为以后自主自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也是古代海南土著女性地位得以保证的重要原因。
婚前的奔放自由,在结婚以后这种自由转化成一种自主。古代海南土著女性,在家庭中处于主导地位,并不被男人所左右,更没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笔者在海南师范大学图书馆中摘录《黎歧纪闻》中的相关的记述:屋止一间,男女不异处,昼同饮食,夜并寝宿。黎扫多在外耕作,男夫看婴儿养牲畜而已,遇有事妇人主之,男不敢预也。
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样的事例应该很普遍。古代海南土著女性在家中占有主导地位是可信的事实。
但是,这还不足以证明古代海南土著女性的地位,因为婚前也好,婚后也罢,说起来都是在家庭范畴之内。在家里说了算,坐了第一把交椅,还算不上有地位。这就像现代社会里的女性一样,家家户户,肯定有半数以上是女人当家,作为户主的男人往往会排序在孩子,或者宠物之后,但是,这不算数,现代女性依旧还不依不饶地要求提高妇女地位。这就是说,女性地位是否提高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评判标准,就是妇女参政议政,以及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如何。这也是现代社会女性努力追求的境地。
即或用这个现代社会的标准来衡量古代海南土著女性的地位,可以得到的结论是,海南古代土著女性连现代女性都没有完全达到的目标,在久远的古代就做到了。
也许,这个结论会让许多人困惑不解:怎么会呢?就在孤悬海外的一个海岛上,妇女就有那么高的地位?
这种困惑可以理解,因为人们对这座岛屿上的好多事,尤其是历史上的真实的海南岛了解得太少了。
在这方面的案例,前人也有所记载,诸如清人张庆长《黎歧纪闻》就有这样的记载:黎性鸷悍,一语有不合,辄持弓矢标枪相向,势不可当,有妇人从中间之,即立解。
我还通过海师民族文化专家的指引看到一幅民俗画:一个女子站在两个怒气冲冲的男子中间。图画就是表现妇女劝解的场面,由此可见,妇女不但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且在男性世界中享有相当高的威信。
如果这还说明不了古代海南土著女性的地位,我们在这里再介绍一个女性的酋长,也是朝廷正式诰封的“朝廷命官”。
宋代《蛮夷传》载:淳熙八年六月,诏二十六峒都统领王氏女袭封宜人。初,王氏居化外,累世立功边陲,皆受封爵。绍兴(1131—1162)间,琼山民许益为乱,王母黄氏抚谕诸峒,无敢从乱者,以功封宜人。至是黄氏年老无子,请以其女袭封,朝廷从之。按《虞衡志》:王二始者,琼州熟黎之酋,有夫,而名不闻。家饶财,善用众,能制服群黎,朝廷封宜人。琼管有号令,必下王宜人,无不帖然。二娘死,女能继之。其余三郡,强名小垒,实不及江浙一村落。县邑或为黎人居其厅事治所,遣人说谢,始得还。前后边吏,端不敢言也。按《通志》:淳熙八年六月,琼管司言:承袭宜人三十六峒统领王氏称:其祖本化外州,皇佑(1049—1053)、熙宁(1068—1077)间归顺,弹压三十六峒,捍御隘口,正系琼管咽喉之地。三世受朝廷诰命,至母黄氏承袭,弹压边界。熙宁、绍兴间,又说谕化外黎人,各安生业,莫肯从乱。乾道七年(1171)受诰封宜人。今年老无男,有一女,欲依例承袭。诏王氏袭。其后又以王氏之侄黄间补官守寨,弹压黎峒。嘉定九年(公元1216年),诏复许宜人黄氏、吴氏承袭。
这种女性号召一方的局面,翻遍浩若烟海的中国史籍,实在不多。但她就出在海南,不但女性封爵,而且还可以由女性承袭,这大概也是海南古代土著女性足可引以自豪的历史。
虽然海南古代土著女性很有地位,但也不是说,海南古代土著女性就活得比现代女性还滋润,那么社会不用进步了,倒要倒退才是,这不成道理。笔者探究海南古代土著女性的地位,其目的是想让更多的人明白海南古代土著女性的地位,不是谁规定的,而是海南古代土著女性靠勤劳、自立赢得的,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言。所以,现代的海南女性要提高社会地位,也必须像古代女性一样以自己的自强自立来赢得整个社会的尊重,并以此来提升当代女性的社会地位。
(二)冼夫人
海南从古代时起,就是一个偏远蛮夷之地。几千年的光阴,历代的王朝,把那里作为流放朝延重犯之所,而大部分被流放至海南的政客骚人,都在历经艰辛到达之后,很快地死去。可见,古代海南地理之偏远,条件之恶劣,在整个中国版图中都是罕见的。
大陆人比较认真地从行政眼光打量这岛屿是在汉代。打量者是两个都被称之为“伏波将军”的南征军官,西汉时的路博德和东汉的马援。他们先后在南中国的大地上左右驰骋,开疆拓土,顺便也把这个孤悬于万顷碧波之处的海岛粗粗地光顾了一下,然后设了珠崖、儋耳两郡,纳入中华的版图。但这种纳入实在是很潦草的,土著的俚族与外来的官吏士兵怎么也合不来,一次次地爆发尖锐的冲突,连那些原先自然迁来的大陆移民也成了上著轰逐的对象。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所有的外来人不得不统统撤离,挤上木船渡船回大陆,让海南岛依然处于一处自在状态。几番出入进退,海南岛成了一个让人害怕的地方。害怕的原因又不能说是对付不了本地人反抗,这会引起统治者的气恼:我圣朝雄威;坚兵重甲,还能被这些士人抵挡住?因此将军们只能说是水土不服,地气有毒,容易染病,士兵们去了回不来。
孙权没有听他的,意气昂昂地派兵向海南进军了。结果是,如此遥远的路途,走了一年多,士兵死亡百分之八九十。孙权后悔了,又与全粽谈及此事,称赞全粽的先见之明,全粽说,当时君臣中有不少人也是明白的,但他们不提反对意见,我认为是不忠。
三国是一个英雄的时代,而英雄们也未能真正征服海南。那么,海南究竟是等待一个什么样的的人物呢?
完全出乎人们的意料,在孙权南征的200多年后,一个出生在今天广东阳江的女子,以自己的人格魅力几乎是永久地安顿了海南。公元五二七年,亦即特别关心中华版图的地理学家郦道元去世的那一年,这位姓洗的女子嫁给了高凉太守冯宝,便开始有力地辅佐丈夫管起中华版图南端傍海的很大一块地面,海南岛也包括在内,丈夫冯宝因病去世,中原地区濒临的战火也造成了南粤的大乱,这位已届中年的女子只得自己跨上了马背。为了安定,为了民生,为了民族间的和睦,她几十年一直指挥若定,威柔并施。终于,她成了海南岛和南粤很大一部分地区最有声望的统治者,“洗夫人”的称呼在椰林海滩间响亮地翻腾。知道隋文帝统一中国,洗夫人以近似与“女酋长”的身份率领属下各州县归附,迎接中央政权派来的官员的,消灭当地的反叛势力,使岭南下中原真正建立了空前的亲和关系。
据史料记载,冼夫人,梁武帝天鉴16年(517年)生,广东高凉人,高凉太守冯宝之妻,她的家族历代都为南越首领,到她时最强盛。海南至今也许没多少人记得太守冯宝了,而在民间,随处可见冼夫人的祠庙。规模最大的,是每年一度为期四天的“军坡节”,这是海南民众纪念民族英雄冼夫人而举办的民间奉祀活动,而今已是一种既定的乡情民俗。
琼山军坡节是海南民间节日中规模最大的一个,世代相传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纪念方式历代不变,既有神话色彩,又不失表现历史人物的丰功伟绩。每逢军坡节,人们都要仿制当年冼夫人的百通小令旗,祈求一“令”传下,百事百顺。家家户户还要吃芋头、番薯、葱等农作物,以求得做事稳妥,长命百岁。各村还要组织秧歌队,舞狮队,摹仿冼夫人当年的出征仪式,两军对垒,起舞欢歌。这些纪念活动与冼夫人的传说有直接关系。相传海南刚归附冼夫人时,境内不安,民不聊生。夫人为了使海南百姓过上安宁日子,决定出军治乱。这次出军治乱,铲除了老百姓多年的心头之患,使各地群众从此过上了太平的日子。后来,海南人民为了纪念冼夫人这次出军,每逢冼夫人当年出征的日子,各地都纷纷举行纪念活动,摹仿冼夫人当年壮观的出征程序和阅兵仪式,并且代代相传,海南的“军坡节”渊源于此。
这位从广东来的冼姓女子,给海南带来的不仅仅是安定和马背,文化在她与民众的接触中,慢慢地渗进了海南。
冼夫人是位高寿的女子,这不由让人想到杨家将里的杨老太君,而她因为脚踏在这样的一块岛屿上,使她的形象显得更为丰满和亲近。从结婚开始,到最终离开人世,她从政长达七十多年。在那样的年月,一个女人能够如此威镇海天,她需得多少的智慧与才能?她曾否不时地回首中原?从年少时的盈盈秋波到老去的朦胧慈目,她的瞳孔里似乎满是海南的安定与民众的喜乐,她的目光也许终其一生都在作着回家的守望,始终是那样的和善。
收起弓箭,千百年来,她一直以温暖的笑容看着海南。没有什么资料可以让我们确切了解冼夫人年轻时的容貌和风采,但她的魅力不容置疑。大海的开阔深沉,热带的炽烈多情,全都躲藏在海南人健康黝黑的皮肤里,在黎族女子睫毛长长的忽闪之间,冼夫人把这种眼神投注给了中华历史,她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把海南岛记载到中华的史册里,使海南的历史显得既宽容且活泼。
隋朝政府先册封她为宋康郡夫人,后又册封她为谯国夫人,她去世后,又追谥她为谯国夫人。没有什么资料能让我们知道洗夫人年轻时容貌和风采,但她的魅力似乎是不容怀疑的。直到一千多年后的今天,琼州海峡两岸还有几百座洗夫人庙,每年都有纪念活动,自愿参与者动辄数十万,另人吃惊。洗夫人是当今黎族的先辈俚人,而她的丈夫冯包则是汉人。这使我突然想起在我国众多少数民族中,长相特别美丽的民族有好几个,而黎族则是其中之一。黎族姑娘的美首先是在眼睛,大海的开阔深沉、热带的炽热多情全都躲藏在睫毛长长的忽闪间。洗夫人把这种眼神投注给了中华历史,这在中华历史中显得即罕见又俏皮。
著名豪放派词人苏东坡有感于冼夫人的博大的胸襟和不凡的气魄,挥笔写过这样一段词:
和陶拟古九首之五《咏冼庙》冯冼古烈妇,翁媪国于兹。策勋梁武后,开府隋文时。三世更险易,一心无磷缁。锦伞平积乱,犀渠破群疑。庙貌空复存,碑板漫无辞。我欲作铭志,慰此父母思。遗民不可问,偻句莫余欺。爆牲菌鸡卜,我当一访之。铜鼓葫芦笙,歌此送迎诗。
(三)黄道婆
宋朝的流放把海南搞的如此热闹,海南迎来送往,温和地一笑;宋朝终于气数尽了,流亡将士拥立最后一个皇帝与南海崖山,又后退居海南岛抗元,海南接纳了他们;不久,元将收买叛兵完全占领海南,海南迟疑了片刻也接受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间,惊心动魄的政治、军事事件接连不断,有一个非常琐碎的历史细节肯定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有一天,一艘北来的航船在,海南岛南端的崖州靠岸,船上走下来一名来自江苏松江乌泥泾的青年女子,抖抖索索,言语不通,唯一能沟通的也就是那温和的笑,当地的黎族姐妹回以一笑,没多说什么就把她安顿了下来。就在这些青年女子间,将会发生一个真正的大事件,使那些名震一时的社会抗争相形见拙。
这位年轻女子原是个童养媳,为逃离婆家的欺辱躲进了一条船,没想到这条船走的那么远,更没想到她到达的这个言语不通的黎族地区恰恰是当时中国和世界的纺织圣地。女人学纺织天经地义,她在黎族姐妹的传授下很快成了纺织高手。一过三十年,她已五十出头,因思乡心切带着棉纺机具坐船北归。她到松江老家后被人称为黄道婆,成了以为闻名遐迩的棉纺织改革家。从弹花纺纱到织布的每一道工序都根据黎族已有的先进技术进行系统的传授,一种全新的纺织品驰誉神州大地,四方人士赞美到“松郡棉布,衣被天下”。黄婆婆,黄婆婆,教我纱,教我布,二只筒子,两匹布。
这是一首上海一带的劳动人民世代相传的歌谣。人们歌颂我国古代杰出的女纺织家黄道婆对我国棉织业的巨大贡献,歌颂她热心传播棉纺织技术的高尚精神。
黄道婆又称黄婆,生于南宋末年淳祐年间(约公元1245年),是松江府乌泥泾镇(今上海县龙华公社)人,出身于贫苦农民家庭,为生活所逼,十二三岁就被卖给人家当童养媳,她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纺纱织布到深夜,担负繁重的劳动,还要遭受公婆、丈夫的非人虐待。她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生活,一天半夜,在房顶上掏了个洞,逃了出来,躲进一条停泊在黄浦江边的海船上,后来随船到了海南岛南端的崖州(今广东省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崖县)。
黄道婆只身流落他乡,淳朴热情的黎族同胞不仅在生活上给予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且把先进的纹织技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当时黎族人民已经掌握了比较先进的棉纺织生产技术,生产的黎单、黎饰、鞍搭闻名内地。黄道婆虚心学习纺织技术,并且融合黎汉两族人民的纺织技术的长处,逐渐成为一个出色的纺织能手。黄道婆在崖州生活了二三十年之久,但是她一直怀念自己的故乡,在元朝元贞年间(公元1295-1296年),她带着黎族人民先进的纺织工具(踏车和椎弓等),依依不舍地辞别了黎族同胞,搭顺道海船回到了阔别三十多年的乌泥泾。
黄道婆重返故乡的时候,植棉业已经在长江流域大大普及,但是仿织技术仍然很落后。她回乡后,就致力于改革家乡落后的棉纺织生产工具,还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精湛的织造技术传授给故乡人民。虽然黄道婆回乡后没几年就离开了人世,但是,她的辛勤劳动对推动当地棉纺织业的迅速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黄道婆根据自己几十年丰富的纺织经验,和广大劳动人民一起,创造了一整套的“擀、弹、纺、织”工具。
黄道婆除了在改革纺织工具方面做出重要贡献以外,她还把从黎族人民那里学来的织造技术,结合自己的实践经验,总结成一套经较先进的“错纱配色、综线挈花”等织造技术,热心向人们传授,因此当时乌泥泾出产的被、褥、带等棉织品,上有折枝、团凤、棋局、字样等各种美丽的图案,鲜艳如画。一时“乌泥泾被”不胫而走,附近上海、太仓等县都竞相仿效,这些纺织品远销各地,很受欢迎。黄道婆去世不久,松江一带就成为全国的棉织业中心,历几百年之久而不衰。明正德年间(十六世纪初),当地农民织出的布,一天就有上万匹。十八世纪乃至十九世纪,松江布更远销欧美,获得了很高声誉。当时称松江布“衣被天下”,这是广大劳动人民辛勤劳动的结果,其中也凝聚着黄道婆的大量心血。
由于黄道婆对棉纺织技术做出了这样巨大的贡献,当地劳动人民都深情地热爱她,怀念她。她死后大家把她公葬了,并且还在镇上替她修建了祠堂,叫先棉祠,以后其他地方也都先后为她兴建祠堂,表达了人民对这位纺织工人的先驱者的感激和怀念。
解放后,上海人民为纪念这位杰出的古代纺织技术革新家,在1957年四月间,重新修整了黄道婆的墓地,并且树立了新的石碑,碑上刻着她的光辉业绩。
从海南岛黎族姐妹手中汲取了技能,竟能给整个中原都带来了温暖!黄道婆北返时,元朝灭宋已有十七八年,流放海南的主战派人士的幻想早成泡影,海南给予中原的,不是旧朝残梦,不是勃郁的血性,而只是芊芊素手中的缕缕棉纱,柔柔布帛。元代统治者是骑着蒙古马、挟着朔风南下的,元代寒冷吗?不怕,海南回来的黄道婆已经“衣被天下”。改朝换代的是非曲直很难争的明白,但不必争论的是我们每个人的前辈都穿过棉衣棉布,都分享过海南女性文明的热量。
二:海南女性文化的现状
(一)外人眼中的海南女性也许是地理上与中国的内陆地区隔着一道琼州海峡的缘故,海南女人的生活形态很少进入人们的视野。扎堆在各地女人中,既不美丽也不特别精明的海南女人并不起眼,没有独树一帜的魄力。
然而,她们却自信,海南女人也有自己的几个代表人物,尽管数量不多,但说出来却又名头大得吓人:元代的上海女人黄道婆,就是在海南向黎族妇女学会了纺织技术,并带回到故乡。对此,海南女人的逻辑是,中国的纺织品能在世界市场称王称霸,而中国纺织品最发达地区是江浙一带,江浙地区的丝绸纺织业的始祖就是从海南取经回去的黄道婆。历史再往后推,有着海南血统的宋氏三姐妹也使海南女人觉得面子倍儿足。尽管宋耀如12岁时离开海南,先到了美国,后落户上海,宋氏姐妹甚至从没涉足过海南,可按照中国的习惯,她们一直都宣称自己是海南人,在宋庆龄的墓碑上,籍贯也镌刻着“海南”二字。
进得厨房,出得厅堂,人们常常这样来要求自己的女人。海南女人则有充分的证据保持一份自信,她们不干则已,一干就惊人。现在是海南女人不想扬名立万,假如她们认为有必要了,莫说深圳、广东,就是北京、上海,甚至纽约,出几个海南口音的有权有势的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笔者就当代海南女性的特点咨询了相关专家及学者,结果如下:
(1)容貌:容貌不出众,是大部分海南女人的遗憾。在酷热的气候环境中,当然很难出美女。海南女人的眉骨都很高,外表有点像越南人。肤色当然没有“大陆人”那么白,白色的皮肤似乎也经不住海南环境的折腾,最后都变成了西方如今时髦的古铜色。很多在别的地方热销的化妆品在海南常会出现卖不动的情况,那是因为当地的气候使得女人们很难使用化妆品。太阳晒过,热汗横流,脸上什么东西都沾不住,干脆就什么也不用了。俗话说,一白遮百丑,没有了肤色的烘托,海南女人只能靠本色打拼了。
离开海南的女人,因着气候及经济条件的变化,开始懂得用脂粉和时装武装自己,出入于白领群集的写字楼也能做到不输人一分。最令她们感到欣慰的是,躲开白炽的阳光,女人们的肤色较之从前有所改变,对时尚潮流也渐渐入了行,回到家乡时迎着老朋友艳羡的目光,心中竟增添了几许优越感。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仍然有相当一部分的海南女性,能够在这种环境中保持白皙的肤色已经良好的肤质,这大概与社会的不断进步、生活状况的不断改善有关。
(2)性格:海南女人的性格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坚忍能干”。即使家乡的生活很艰难,女人们也很少会背井离乡去追寻优越的生活,反倒是家里屋外的活儿抢着干,努力和男人一起承担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热情开朗是海南女人的另一种性格特点。在海南,你很少有机会看到笑不露齿的女孩,因为她们爽朗得只会哈哈大笑,说到高兴之处还要伴以跺足、挥手等动作。海南女人常因大笑或讲话嗓门过大等行止被旁人指为没有“淑女”风范。日子久了,海南女人也“入乡随俗”,有时笑起来竟也学着“大陆”女人的样子,以手掩嘴做娇羞状。只是,海南老乡聚会时,咧嘴大笑或指手画脚的习惯就又全冒了出来。
(3)感情:海南女人对爱情的态度非常单纯,喜欢就是喜欢,她们会花很长的时间坚定不移地去爱一个人,做许多事情,但不一定要求对方回应,甚至可以不让对方知道。她们和男孩子相处时,经济上的自立意识极强,以不花男人的钱为荣。她们和男友一起吃饭时,倒还经常抢着买单呢。
也许是海南话撒娇不好听的缘故,海南女人少有会撒娇的,她们的语气通常不很温柔,对对方有要求时也习惯以命令或通知的形式说出来,而且是你说行不行都没关系,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事情已经决定了。她们在婚后说话的嗓门会变得比以前更大,当然,也比以前更能干。如果家里境况不好,海南女人也很少责怪自己的丈夫不会赚钱,而是自己冲在前面,开小店、卖菜、打杂,再苦再累也毫无怨言。
为了在更大范围和程度上表达大部分人的观点,笔者就今天不同文化背景和不同文化程度、不同地域以及不同角色的人群进行了抽样问卷调查,基本结果归纳如下:
(1)专家说:确实勤劳,真正勇敢。
“勤劳勇敢”,常常被用来褒扬人中的某一群体。但仔细琢磨,又觉得含义比较抽象。怎样算“勤劳”,什么是“勇敢”,夜里起床给自己煮夜宵算不算勤劳,白天穿睡衣上街叫不叫勇敢,也许一时难以说清楚。但海南女人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对此做出生动具体的诠释。
“大陆”女人的“勤劳”,不外乎是屋里能煮饭,屋外能干活,但是到了屋外,下到田里,许多重活、技术活女人就干不了,还得请男人出山。“大陆”女人的“勇敢”,最多也只能称之为胆大,比如看到老鼠不尖叫,看到蛇不逃跑等。
可谁能像海南女人,“勤劳”得能把男人一年到头晾在家里喝茶,地里的活,从种到收,她们都一把给抓了。炎热的夏季,海南女人很早就起床了,给男人做好早餐,泡一壶凉茶,自己就下地了。“勇敢”则更是惊天动地,战争年代,海南的女兵可以独立组成战斗建制,能够在炮火连天的环境里打狙击,掩护大部队撤退。一部《红色娘子军》,在神州大地久演不衰,很给海南女人挣了面子。
于是,海南的女人们里里外外都是顶天立地的角色,在她们眼里,男人似乎只是家里的一个图腾,人家都有,咱也得有一个。更多的时候,海南女人常常将丈夫当成儿子来呵护着,而她们又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公平或者是不妥当的地方。
在海南一次人文座谈会上,一些专家这样评价:海南女人确实勤劳,真正勇敢。
(2)海南丈夫说:好吃不贵,经济实惠。
笔者调查时听到这样一个评论,娶海南女人当妻子是最实惠的。家里地里,没有她们不会的,更没有她们不干的。尤其难能可贵的是,海南女人以男人帮忙干活为自己的耻辱,谁要是发现谁家的男人干活了,即使是在家里扫扫地、抱抱孩子,也很快就会成为姐妹们的笑话。于是,你在海南会看到,城里乡里,忙的闲的,大都是女人们的身影。海南的男人都干什么去了?城里的男人泡茶馆,海南流行一种“老爸茶”,似乎专门为“老爸”们量身订做,泡一天才10块钱,中午还送一张厚实大饼;在乡里的村头,你常常会看到一伙海南男人,躺在来自越南的那种行军吊床上,旁边泡一壶粗茶,半睡半醒,一晃悠就是一整天。
果真,在海南,很少看见夫妻吵架的镜头。当然,兔子急了也咬人,受到现代文明熏陶,如今海南的年轻女人有时候也想大声说说话。但是,海南男人对付的办法就是开门开窗,摆出一副全方位开放的架式,让左邻右舍们都看看听听。于是,海南女人很快就没脾气了。她知道,不管有理没理,岛上的社会舆论首先批评的就是女人,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迎战那战争能打起来?男人还能没点脾气?你干吗要惹男人生气?所以,海南的媳妇受气了,通常不敢像“大陆”的女人一样跑回娘家去搬救兵,反正回家诉苦也得不到支持,娘家的女人会以身示范批评她不会做女人,娘家的男人更是设身处地责骂她不会侍候男人。
有人担心,男人这么洒脱,女人如此能干,久而久之,男人大权旁落,不就什么权都没了?听到这样的询问,海南男人大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什么是权力,在单位无外乎一个人权,一个财权。调谁进来,提拔谁当官,那还有点管用。一个家庭,能不经丈夫批准,随便调入一个儿子来么?能不经程序,就罢免了老爸的职务么?至于财权,几口人,几亩地,收入多少,花销多少,既不需要减免税款,又不需要申请补助,不就是个简单的加减法,还用得着自己认真去防范和操心?除了这,家里还能有个什么额外的大权?
海南男人一般爱吃老婆做的海南粉,那里面荤素搭配,有花生,有猪肚,有酸菜,有粉肠,廉价又美味,有海南男人甚至就以海南粉比喻海南女人,说她们是“好吃不贵,经济实惠”。
(3)外地男人说:男人的“解放区” 。
海南建省,10万人才下海南,一下子涌进了四面八方的来客。由此各地的方言及特色菜也在全岛流行了起来。
海南不比广东,没有那份优越感,不敢对任何一个“大陆人”都敞开胸怀。因此,海南的本土人对“大陆”的男人的生活方式也保持了相当的警惕。一受访者对笔者说了发生在他身边的一件事:海南的一家媒体,新来了一对湖北夫妻,每天大早,湖北男人保持在老家的习惯,穿戴整齐,下楼去买早点。开始,人们惊讶,后来人们议论,再后来,这个湖北男人居然被人们传为怪事。不久,海南的男人和女人自发地找这一对夫妻“谈话”了,女人善意提醒,大老爷们自己买早餐,会折男人的运气的,男人没运气,女人还有什么意思?男人则半真半假地“警告”,不要“败坏”了海南的风气,咱这里不兴这一套。很快,这对异乡来客被同化了。这个男人在家里怎么样没人知道,但在外面再也看不到男人勤奋的身影。于是,这位湖北男人对人大谈海南的好处,称海南为男人的“解放区”。
(4)笔者认为,终其一点,海南女人重感情,天下最勤劳。
到海南来,第一感觉是海南的街道真宽,在马路上闲走,没有两边的楼房倒下来砸着自己的顾虑。空荡荡的大街一俟傍晚就成了桌椅的长龙,随意地坐下,茶水由着你喝,浅了再酉斗;唾液任着飞溅,不用担心别人的脸色,海在不远处递过来些咸腥,椰树在灯下愈显婆娑,便觉出几分的醉意来。
听说老北京风俗里有新年破五女人才出门拜年的趣闻,不想来海南倒真碰上女人初一不拜年的规矩。海南的女人真是天底下最勤劳的一群。她们特重感情,顾家,不论男人在外如何地吃喝玩乐,在家如何地指手划脚,只要没赶她们出家门,她们都一心向着自己的丈夫,稀饭就萝卜干是最常见的,大不了外加一小碟咸鱼。她们大都替孩子想得远,想到二十年以后或更远。孩子境遇不好,父母会帮衬到死,父母看来是极自然的事。
剥去特区这件华美的外衣,海南的地理位置也够特别了。地球上同一纬度地区多是浩渺的沙漠,惟独我国南方孤悬一座海岛绿意葱笼,四季如春。你说海南数不出一个大诗人自在情理之中,造物主颇得平衡术要略,它给了你如诗如画的自然,就不会给你成就大诗人的机遇,要不,岂不更惹你等岛外人的嫉妒?
三、海南女性的今天和明天
据新华网海南频道消息,海南省今年出席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中,新面孔明显增多,结构比上届又有进一步优化。省人大常委会秘书长翟培基介绍,海南省出席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共19名,比上届多1名,其中新当选的代表有10名。
女代表和少数民族代表的比例都比上届有所提高。代表中少数民族代表共有6名,比上届多了1名,其中黎族代表5名,苗族代表1名。女代表5名,比上届多1名。代表中既有担任领导职务多年的同志,也有县、乡基层干部,既有企业界代表,也有专门从事研究工作的高级知识分子,既有武警部队代表,也有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及归侨代表,体现了广泛的代表性。
海南省代表中年龄最长的是第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民盟中央主席、欧美同学会会长丁石孙,今年已76岁。年龄最小的是来自白沙黎族自治县金波乡的党委书记、人大主席符秀容,她也是该省代表中来自最基层的一名黎族女代表,今年才34岁。海南省本届全国人大代表文化程度也比上届进一步提高,绝大多数代表具有大专以上文化程度,其中还有一名研究生。
海南女性“半边天”近年来接受各类教育的数量和层次不断上升,社会事务和管理能力、参政议政等社会参与率提高明显。
海南省妇女第四次代表大会八月十五日上午在此间开幕,省妇女联合会副主席王琼珠代表第三届执行委员会向大会作报告表示,五年来,海南省妇联构筑了社会化妇女工作的新格局,拓展妇女参与经济发展舞台,促进妇女参政议政,展现了新时代妇女的风采。
在受教育情况方面,全省妇女接受各类教育的数量和层次提高,文化程度和知识应用程度随着受教育机会增大而不断扩大。各类女专业技术人员四万六千余人,占全部专业技术人员三成六;四成三的女干部达到大专以上文化程度;五十八万人次的农村妇女接受各类培训,三点九万名农村妇女取得了农民技术员职称,妇女在全省农业生产贡献率占六成以上,撑起了海南农业的半壁江山
在参与社会事务管理方面,全省现有女干部人数逾六万人,占干部总人数的三成三以上,比一九九八年增长六个百分点。其中在省级领导班子的配备率为百分之十一;在地级政府领导班子的配备率为百分之十二。全省妇女参与社会事务和管理的能力在实践中得到加强和提高。全省九届全国人大女代表和十届全国政协女委员分别占同级代表、委员人数的百分之二十和百分之二十七,在省三届人大和第四届政协中,女代表、女委员的比例分别达百分之十七和百分之十六。随着受教育程度提高及参与社会事务管理能力增强,全省女性就业率提高。近年来,全省女性从业人员一百四十万人,约占全部从业总人员百分之四十,妇女社会地位得到改善和提高。据海南省统计局和省妇联最新进行的全省妇女监测统计调查显示,截止到二00二年底,海南省女性人口为三百二十二万,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四十八,其中育龄女性人口二百零七万人。
2004年5月,海南首家女子学堂风雅信在海口国贸CMEC大厦问世,旨在为现代女性提供外塑美丽、内修涵养的美丽加油站,帮助女性成为一名真正的“三好女”———好女孩、好妻子、好母亲。一时间,女子学堂成为众多女性的热门话题。这可以说是海南女性注重自身价值和品性的重大举措。也可以说是海南女性从注重付出到关注自身的巨大转折在物化上的标志。
许多人印象当中,海南女性太过于质朴内敛,相对于其它省份的女性来说,海南女性无论是仪表气质还是内在底蕴,都不擅于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当一些外地的朋友得知胡杏菁是土生土长的海南女子,除了惊叹,还表示出了他们的难以置信:如此优雅得体的女子,竟出自海南!这与他们印象当中的海南女人大相径庭。对于这样的观点,胡女士极不认同:为什么“形容晦暗、不修边幅”这样的字眼非得与海南女人挂钩,难道海南女人就不能活出自己的自信和风采吗?
胡杏菁介绍说,她与来自新西兰琼籍侨民Jane女士共同创办的海南首家女子学堂——海口风雅信女子学堂,是为了改变外人对海南女性带有偏见的印象,帮助更多的海南女性挖掘自己的自信和魅力。她还说, “身体发肤和容貌是父母给予的,是先天的,但发自内心的自信与优雅,是可以靠后天成就的。”如今已有越来越多的海南女人认同胡杏菁的观点,加入了风雅信外塑美丽、内修涵养的行列。胡女士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有更多前来为美丽加油的女性破茧成蝶,向外界展示海南女人新时代的风貌和光彩。
笔者在对女性文化的结构和价值论断和现状探讨中,比较多地泛化了“女性”这一词语,而没有时时围绕“女性文化”来展开,是因为笔者认为,女性文化的本身,便是女性群体的行为、思想、经济状况、以及不同方面的糅合概念。探讨女性文化如果过多地去引述文化,可能会走到肤浅的旮旯。只有更多地进行不同层次的分析,或者说结构,女性文化这一主题论题才能够变得清晰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各地方的女人都有各自的特点。比如东北女爽朗,沪越女精细,湖北女精于世故,而海南女则勤恳柔顺。海南女人的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乡下农耕种田许多活由女人来做不说,就是城市里的像杀猪、蹬车载客、繁重家务等等粗活重活一样都由女人来担当,而不少男人却可以整日泡在茶店里闲聊。家庭是由男女双方组成,养家糊口和做家务活全部由一方承担,就会使另一方积习成性;一方过于柔顺谦让,就会促使另一方蛮横放任。
海南女人几乎都缺乏独立性,似乎缺了男人就像缺了主心骨。这与这个地区的经济状况有关,经济发达了,生活水平提高了,人的独立性就会相应提高。再就是经济发展了,有钱了,走出去了,人就会长见识,就会扬长避短,那时候的海南女人绝对不是今天的这个样了。那时候的海南女人才是完美的海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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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魏燕